关于“自闭症谱系障碍”的研究热点分析 ———基于 2010—2019 年特殊教育专业硕博学位论文选题的可视化分析

周哲成∗ 葛 琛∗∗

 (四川师范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 成都 610068)

 [摘 要] 借助 Bicomb2.01、Excel2016 与 SPSS23.0,对 2010—2019 年间中国知网和万方数据等学位论文数据库 的 199 篇特殊教育专业“自闭症谱系障碍”选题硕博学位论文进行可视化分析。 研究发现:文献数量整体不断增长且 主要来源于 15 所高校,其中重庆师范大学最多;当前研究热点有 6 个,其中,居于核心地位且研究较为成熟的是自闭 症谱系障碍儿童社交技能的干预研究;自闭症谱系障碍儿童的问题行为干预研究、心理理论研究及独立性研究虽然也 处于研究的核心地位,但研究并不成熟;自闭症谱系障碍儿童家长的亲职压力及社会支持研究与自闭症谱系障碍儿童 融合教育的支持研究并不成熟,处于研究的边缘地位。 未来需在自闭症谱系障碍儿童的非核心特征、高级心理理论、 生态系统等方面加强研究。 

[关键词] 特殊教育专业;自闭症谱系障碍;硕博学位论文;选题研究热点

 [中图分类号] G760 

An Analysis of Research Hotspots on “Autism Spectrum Disorder”: Visual Analysis on the Topic Selection of Master’s and Doctoral Dissertations of Special Education Major in China From 2010 to 2019 

ZHOU Zhecheng GE Chen (Institute of Education, Sichuan Normal University Chengdu 610068) 

Abstract:By using Bicomb2.01, Excel2016 and SPSS23.0, this study visually analyzes 199 master’ s and doctoral dissertations on ASD in special education major from 2010 to 2019 in CNKI, Wan Fang, and other dissertation databases. It finds: the number of literatures on the whole keeps increasing and mainly comes from 15 universities, among which Chongqing Normal University is the most; at present, there are 6 research hotspots, among which, the intervention study on social skills of children with ASD occupies the core position and is relatively mature; although the researches on problem behavior intervention of children with autism, theory of mind and independence are also at the core of the research, these are immature; the researches on parental parenting pressure, social support and support for inclusive education of ASD children are also immature and at the edge of the researches. In the future, researches on non-core characteristics of ASD children, advanced theory of psychology and ecosystem should be strengthened. Key words:special education major; autism spectrum disorder; master’s and doctoral dissertations; research hotspots of topic selection

∗ 周哲成,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发展性障碍儿童教育。 E-mail:alterego814@ 163.com。 ∗∗ 通讯作者:葛琛,博士,讲师;研究方向:特殊儿童的课程与教学,民族特殊教育。 E-mail: gechen80@ 163.com。

一、引言 

2010—2019 年间,国家相继出台了一系列有利 于自闭症谱系障碍(Autism Spectrum Disorders,以下 简称 ASD)儿童的政策文件,如 2014 年的《特殊教 育提升计划(2014—2016 年)》、2015 年的《全国精 神卫生工作规划(2015—2020 年)》、2017 年的《第 二期特殊教育提升计划(2017—2020 年)》与《残疾 预防和残疾人康复条例》 等[1-4] ,为 ASD 儿童的教 育提供了政策保障,可见国家对 ASD 群体的重视。 ASD 儿童也引起了高校硕博研究生的重视。 有学 者对 2006—2011 年间国内孤独症的相关研究进行 梳理发现,硕博学位论文数量分别是 2005 年之前所 发表的硕博学位论文数量的 6.8 倍和 4.3 倍[5] 。 基 于已有的研究,近 10 年特殊教育专业 ASD 选题的 硕博学位论文的研究现状如何? 研究热点聚焦于 哪些方面?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本研究借助 Bicomb 2.01、Excel 2016 与 SPSS 23.0 软件,对 2010—2019 年间中国知网和万方数据等学位论文数据库收录的 有关 ASD 的硕博学位论文进行可视化分析,为后续 开展 ASD 研究提供可借鉴的发展经验。 

二、研究方法

 (一)数据来源与预处理 本研究数据主要来源于中国知网和万方数据 等学位论文数据库,学科分类均设置为“特殊教育” 或“特殊教育学”,检索条件设置为“题名”,检索词 分别为“孤独症”“自闭症”“ASD”“亚(阿)斯伯格” “瑞特综合症”以及“自闭症谱系障碍”,检索时间范 围设定为 2010—2019 年。 论文检索时间为 2020 年 5 月 3 日,剔除重复文献后,最终获得 199 篇相关研 究。 其中,中国知网 171 篇,万方数据 8 篇,其他来 源 20 篇;硕士学位论文 186 篇,博士学位论文 13 篇;原始关键词 676 个。 由于 676 个关键词中存在 意同形异和上下位概念的情况,需要进行标准化处 理,如将“录像示范教学法” “录像示范法” 统一为 “录像示范法”,将“主动提问” “打招呼”统一为“社 交技能”等,最终得到 116 个非重复性关键词。

(二)研究程序与工具 研究程序主要包括“研究成果的发表年份分 布”“研究成果的单位分布” “高频关键词的词频统 计与分析”“研究热点分析”“战略坐标分析”五个部 分,Bicomb2.01、SPSS23.0 与 Excel2016 软件是本研 究的主要研究工具。 其中,Bicomb2.01 用于获取文 献的发表年份、作者单位、高频关键词、词篇矩阵和 共现矩阵;SPSS23.0 用于进行聚类分析,具体包括 获取高 频 关 键 词 的 聚 类 成 员 以 及 聚 类 树 形 图; Excel2016 用于进行战略坐标分析。

 三、研究结果

 (一)研究成果的发表年份分布 由图 1 可知,近 10 年我国特殊教育专业 ASD 选题的硕博学位论文数量有小幅波动,但整体呈逐 渐增长的态势,说明国内相关专业的硕博研究生越 来越重视 ASD 的研究。 其中,从 2015 年开始,研究 数量突破了 20 篇,并在 2017 年达到了最高值,为 31 篇。 这也许是受到《特殊教育提升计划(2014— 2016 年)》 《 全国精神卫生工作规划 ( 2015—2020 年)》等政策文件的影响。 图 1 2010—2019 年国内特殊教育专业 ASD 选题硕博学位论文数量图

 (二)研究成果的单位分布 经 Bicomb2.01 统计,近 10 年国内有 15 所高校 进行了相关选题的研究,名列前 3 的是重庆师范大 学(54 篇,27.14%)、华东师范大学(48 篇,24.12%) 和北京师范大学(27 篇,13.56%)(见图 2)。 进一步 分析发现,这 3 所高校均为我国较早成立“自闭症 (孤独症)研究中心”的单位,既为特殊教育专业硕 博研究生们提供了研究 ASD 的平台,同时也为其研 图 2 2010—2019 年国内特殊教育专业 ASD 选题硕博学位论文的研究单位分布图 究提供了案例支持。 可见,研究中心的成立促进了 这 3 所高校的 ASD 研究。

 (三)高频关键词的词频统计与分析 关键词是文献的重要组成部分,能够反映论文 的重要概念,而高频关键词则可用于确定研究热 点[6] 。 

本研究使用普赖斯公式法(Price Formula)来 选取高频关键词, 其公式为 “ M = 0. 749 × Nmax 1/ 2 ” (Nmax为词频最大值),最初用于确定某研究领域的 核心作者,后被应用于高低频关键词的界定[7] 。 再 结合研究需要,将 Bicomb2.01 中的高低频词的阈值 设置为 6,最终得到 17 个高频关键词(见表 1)。 由表 1 可知,近 10 年研究主要以“ASD 儿童” “ASD 儿童家长”为研究主体;从“社交行为” “问题 行为” “心理理论” 等关键词发现,研究内容涉及 ASD 儿童的行为和认知层面;从“音乐疗法” “录像 示范法” “社会故事” “正向行为支持” 等关键词发 现,当前有多种方法应用于 ASD 儿童的干预研究。 表 1 高频关键词(≥6)排序表 序号 关键词 频次 1 ASD 儿童 176 2 干预 116 3 社交技能 69 4 问题行为 26 5 心理理论 25 6 ASD 儿童家长 21 7 独立性 12 8 融合教育 11 9 录像示范法 8 10 功能性行为评估 8 11 游戏疗法 8 12 社会支持 7 13 支持 7 14 亲职压力 7 15 音乐疗法 6 16 社会故事 6 17 正向行为支持 6 聚类分析可以将众多复杂的共词关系对象简 化为若干个相对独立的类群,从而使关键词间的结 构关系更加清晰[8 ] 。 将词篇矩阵导入 SPSS23.0,聚 类后得到图 3,再将“聚类成员聚类数”设置为 6,得 到表 2。 由表 2 可知,我国近 10 年特殊教育专业 ASD 选题的硕博学位论文关键词包括 6 类。图 3 高频关键词的聚类分析树形图 表 2 高频关键词的聚类成员表 类别 关键词 类 1 A法S;D音儿乐童疗;法干预;社交技能;录像示范法;游戏疗 类 2 问题行为;功能性行为评估;社会故事;正向行为 支持 类 3 心理理论 类 4 ASD 儿童家长;亲职压力;社会支持 类 5 独立性 类 6 融合教育;支持 

(四)研究热点分析 基于高频词的聚类分析结果发现,2010—2019 年我国特殊教育专业 ASD 选题硕博学位论文的研 究热点主要集中在 6 个方面。

 1.ASD 儿童社交技能的干预研究 

社交障碍是 ASD 儿童的核心障碍之一,阻碍了 ASD 儿童与周边环境的交互,严重影响其融入社会 生活的进程和质量,因此研究生们十分关注 ASD 儿 童的社交干预。 他们尝试运用游戏疗法、录像示范 法、音乐疗法等方法来改善 ASD 儿童的社交技能。 鉴于 ASD 儿童大都有出色的视觉空间能力和视觉 记忆[9 ] ,因此录像示范法成为运用最多的一种干预 方法,有效改善了 ASD 儿童打招呼[10 ] 、游戏[11 ] 、安 慰他人[12 ]等社交技能。 除此以外,共同注意、主动 提问、要求行为、沟通行为等社交技能也得到了研 究生们的关注,其中,将共同注意作为目标行为的 干预研究最多。 共同注意被视为 ASD 儿童社会性 发展受阻的重要原因之一[13] ,改善 ASD 儿童的共 同注意可以同时改善其他方面的社交技能[14] ,因此 共同注意的干预成了大家共同关注的研究重点。 

2.ASD 儿童问题行为的干预研究 

ASD 儿童的问题行为主要包括重复刻板行为、 发脾气、攻击、自伤、破坏、违抗、逃离等 9 类[15] ,其 中,作为 ASD 儿童核心障碍之一的重复刻板行为成 为研究生们最关注的行为。 在 ASD 儿童问题行为 的干预研究中,功能性行为评估(Functional Behavior Assessment,以下简称 FBA)被广泛应用于发现 ASD 儿童问题行为的原因与功能[16] ,且在评估的过程中 还能获得替代行为、动机变量和潜在强化物等信 息[17] ,极大地提高了改善 ASD 儿童问题行为的成 功率[18] 。 经 FBA 明确了 ASD 儿童问题行为的功能后, 大多数研究生采用正向行为支持( Positive Behavior Support,以下简称 PBS)来进行干预,具体包括采用 强化、消退、区分强化等一系列策略,有效改善了 ASD 儿童的离座[19] 、攻击[20] 、重复刻板[21] 等行为。 此外,社会故事在 ASD 儿童干预研究中也发挥了重 要作用,有利于改善 ASD 儿童的攻击性行为[22] 。

 3.ASD 儿童的心理理论研究 

心理理论(Theory of Mind,简称 ToM)按发展顺 序可分为早期、基础和高级阶段。 早期阶段包括愿 望解、假装、简单的心理状态;基础阶段包括情绪理 、初级错误信念等;高级阶段包括开玩笑、了解隐 喻、反讽等[23] 。 其中,情绪理解是研究重点,包括表 情识别、情景情绪理解、复杂情绪理解[24] 。 在表情识别方面,ASD 儿童被证实具有面部表 情识别能力,存在内隐愤怒觉察优势效应[25] ,且偏 好真人和简笔卡通面孔,但会受到嘴部遮蔽及面孔 倒立效应的影响[26] ;在情景情绪理解方面,有研究 发现, ASD 儿 童 在 社 交 情 景 下 较 易 出 现 “ 情 境 盲”[27] ,对积极情绪的理解好于消极情绪[28] ,该结 果与面部表情识别研究结果截然相反。 除了探索 ASD 儿童情绪理解的特征外,研究生们还尝试通过 电脑辅助教学、思想泡教学、应用行为分析等来改 善 ASD 儿童的情绪理解能力。 

4.ASD 儿童家长的亲职压力及社会支持研究 

ASD 儿童家长在养育子女的过程中承受了巨 大的亲职压力,尤其是母亲,其亲职效能明显低于 父亲[29] ,故关于 ASD 儿童母亲的研究居多。 但整 体而言,ASD 儿童家长的亲职压力是一个由初显到 逐渐增加、 沉重, 再到缓解的不断往复的动态过 程[30] ,且会受文化程度、收入水平等客观因素和人 格特征、一般自我效能感等心理因素的影响。 一般 说来,受教育程度低、收入水平低、内向少言、情绪 不稳定、一般自我效能感低的家长拥有较高水平的 亲职压力[31-32 ] 。 为缓解 ASD 儿童家长的亲职压力,研究生们不 仅尝试通过改善 ASD 儿童的核心问题行为来缓解 家长的亲职压力[33] ,还提出应该为 ASD 儿童家长 提供情绪性、工具性及信息性等方面的社会支持。 但调查发现,当前 ASD 儿童家长的社会支持现状不 容乐观,特别是关于医疗教养知识的信息性支持尤 为欠缺[34] 。

 5.ASD 儿童的独立性研究

 独立性包括自我依靠、自我控制和自我主张。 自我依靠指儿童能依靠自己做成某事;自我控制指 儿童能克制并调节行为;自我主张指儿童能不受他 人支配并自己作决定[35] 。 其中,自我依靠和自我主 张是研究重点。 在自我依靠方面,研究生们主要关注独立生活 能力。 独立生活能力按场所可分为居家生活技能 和社区生活技能,前者包括穿衣、如厕、饮食等,后 者包括购物、使用公共设施等[36] 。 其中,居家生活 技能是培养重点,如洗漱[37] 、洗碗[38] 、进食[39] 等, 既可以提升 ASD 儿童的生活质量,同时也有助于减 轻家长的压力。 在自我主张方面,自我决定能力较受关注。 经 调查发现,我国 ASD 儿童的自我决定能力普遍处于 较低水平[40] ,且以往研究认为其自我决定能力不可 教[41] 。 但事实证明,恰当的教学能有效提升 ASD 儿童的自我决定能力[42] 。 

6.ASD 儿童融合教育的支持研究 

融合教育为 ASD 儿童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机 会,但其功能的发挥却受到了诸多阻碍,ASD 儿童 遇到了适应安置、配套设施、课程设置等方面的困 难[43] 。 教师态度是影响融合教育成功的关键因素 之一[44] ,而教师的态度又与合作效能感密切相关。 合作效能感越高,教师态度越积极,越有利于 ASD 儿童的融合。 换言之,教师需要与其他人员开展合 作[45] 。 研究发现,影子教师是合适的合作对象,既 能缓解教师的压力,又能有效提升 ASD 儿童的课堂 参与[46] 。 但有效的融合不仅是教师和影子教师努 力的结果,还需要同伴和家长的共同作用[47] 。 鉴于 婴幼儿时期神经系统的可塑性以及早期干预的重 要性,近年来学前融合教育越来越受到关注。 但由 于国内学前融合教育起步较晚,当前幼儿园行政、 教师以及家长为 ASD 儿童学前融合教育提供的支 持力度不足,故建议加强家校合作、社会宣导等[48] 。

 (五)高频关键词的战略坐标分析 

为了解热点在整个研究中的地位和成熟程度, 将高频词频数、共现矩阵及聚类成员导入 Excel2016 中计算各热点的向心度与密度( 见表 3),以均值 (20.71,40.71)作为原点进行平移,得到以(0,0)作 为原点的战略坐标图(见图 3)。 表 3 研究类别的向心度和密度表 类别 向心度 密度 1 29.17 101.67 2 23.25 10 3 37 0 4 0.67 10 5 22 0 6 11.5 6 均值 20.71 40.71 图 3 研究热点战略坐标图 战略坐标图主要由 X 轴、Y 轴及 4 个象限构成。 X 轴表示向心度(Centrality),用于衡量研究地位,向 心度越大,说明热点处于核心地位;Y 轴表示密度 (Density),用于衡量成熟程度,密度越大,说明热点 愈成熟。 处于不同象限的热点具有不同含义[49] :第 一象限的热点向心度与密度均高,故处于核心地位 且研究较成熟;第二象限的热点密度高而向心度 低,说明该热点虽成熟但地处边缘;第三象限的热 点向心度与密度均低,说明地处边缘且发展不成 熟;第四象限的热点向心度高而密度低,故处于核心地位但发展不成熟。 根据战略坐标图的解读原则,可以发现热点 1 (ASD 儿童社交技能的干预研究)处于整个研究的 核心地位且其研究程度也是最成熟的;热点 2(ASD 儿童问题行为的干预研究)、热点 3(ASD 儿童的心 理理论研究)和热点 5(ASD 儿童的独立性研究)也 处于核心地位,但这三大研究热点的成熟程度远不 及热点 1;热点 4(ASD 儿童家长的亲职压力及社会 支持研究) 和热点 6(ASD 儿童融合教育的支持研 究)则是处于非核心且研究不成熟的地位。 

四、结论与展望 

(一)结论 

本研究通过对 2010—2019 年间中国知网和万 方数据等学位论文数据库收录的 199 篇特殊教育专 业 ASD 相关选题的硕博学位论文进行可视化分析, 得到以下结论: 第一,近 10 年国内特殊教育专业 ASD 选题硕 博学位论文数量有小幅波动,但整体呈逐渐增长 态势;第二,来自国内 15 所高校的特殊教育专业的研 究生们对 ASD 相关选题进行了研究,其中,重庆师 范大学的研究数量最多; 第三,近 10 年国内特殊教育专业 ASD 选题硕 博学位论文主要集中在 ASD 儿童社交技能的干预 研究、ASD 儿童问题行为的干预研究、ASD 儿童的 心理理论研究、ASD 儿童家长的亲职压力及社会支 持研究、ASD 儿童的独立性研究以及 ASD 儿童融合 教育的支持研究 6 个方面; 第四,在 6 个研究热点中,ASD 儿童社交技能 的干预研究居于核心地位,且研究较为成熟;ASD 儿童问题行为的干预研究、ASD 儿童的心理理论研 究以及 ASD 儿童的独立性研究虽处于核心地位,但 研究并不成熟;ASD 儿童家长的亲职压力及社会支 持研究、ASD 儿童融合教育的支持研究既不成熟, 又位于边缘位置。

 (二)展望 

根据上述研究结论,未来特殊教育专业研究生 们在 ASD 方面的研究还可以在以下方面作出探索。 第一,丰富 ASD 儿童的非核心特征研究。 当前 研究主要关注 ASD 儿童的社交障碍与重复刻板行 为两大核心特征,且更倾向于社交技能研究,而以 “生化免疫”“记忆” “模仿能力”等非核心特征作为 研究对象的研究很少。 非核心特征对 ASD 儿童其 他方面的发展亦具有重要意义,如 ASD 儿童发展早 期表现出的显著性模仿缺陷对后期的语言、游戏以 及社会互动和交流的发展都会产生极大的负面影 响[50] 。 因此,开展非核心特征研究亦可作为丰富 ASD 研究和深入了解 ASD 儿童各方面特征的途径之一。 第二,开展 ASD 儿童的高级心理理论研究。 从 热点 3(ASD 儿童的心理理论研究)可以发现,现阶 段关于心理理论的研究主要是以基础阶段的情绪 理解研究为主,而早期阶段和高级阶段的相关研究 不足。 只有少数研究关注到了 ASD 儿童的幽默特 征[51] 、心理推理能力[52] 等高级心理理论。 有限的 高级心理理论研究也许是由于高级心理理论对于 ASD 儿童而言较难适用所导致的,因此未来可将高 级阶段心理理论的探索作为丰富和完善 ASD 儿童 心理理论研究的方向。 第 三, 拓 展 ASD 儿 童 生 态 系 统 研 究。 Bronfenbrenner 将儿童发展的环境分为微观、中间、 外层和宏观 4 个系统[53] 。 从“ASD 儿童家长的亲职 压力及社会支持研究”和“ASD 儿童融合教育的支 持研究”两个研究热点可以发现,在 ASD 儿童的生 态系统中,主要侧重于学校与家庭环境,因此在其 他系统方面的研究还有待拓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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