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妈妈：那些和小玄重逢的日子

原创 方静  

小玄的故事，我们之前有报道

《以琳高材生，15年苦水变甘甜：小玄真不错！》

作者| 方静

会面上海     

2007年暑假，小玄第一次坐飞机赴上海。这么巧，石头也一样勇闯天涯到上海！15日那天小玄的大伯大妈安排了这两个以琳的孩子在上海会面，我和小玄的爸爸妈妈一样撑着脖子在以琳网上激动地“互换情报”。

油麻菜那头

刚才给我哥电话，石头现在在他家午睡呢。

我问我哥这孩子看起来是不是和别的孩子有点不一样？

他说：神经病！我和你嫂子看一点问题也没有，就你们两个有毛病！

我这边

我：弟弟怎么样？

石头：不错，非常有礼貌。

我：有多高了？

石头：快到我肩膀处了。

我：弟弟怎么个不错法？

石头：问他什么都能得体回答。不过，他不太主动问问题，好像不太会发起一个谈话的主题。但对我很亲，愿意攥着我。

我：晚上你们干什么去了？

石头：叔叔阿姨送我们去参加音乐会。就我和弟弟进去，弟弟一点没有闹，全场听下来。是英语的，我能听懂90%，我问弟弟要不要翻译，他说不用，听就行了。”

相聚厦门      

2007年末，我们全家说好要去和小玄一家团聚，没想到石头在厦门因为胃出血住进了医院。虽然把我们的计划完全打乱，但是两家欢聚的美好丝毫不减，玄儿，看看我当时写下的：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们和小玄总是要分别的。小玄说依依不舍，我说恋恋不舍。三年级的小玄让我想起石头三年级的时候，很多地方太像了。说他懂，其实不懂；说他不懂，其实又懂，只能说是懵懵懂懂。

小玄比石头的情绪好，不知好多少，与人的互动更好；石头比小玄更爱学习一些，对自己的要求要高一些；他们同样都给自己定了很多规则：几点睡觉、穿什么衣服、走什么路、什么时候洗澡、谁可以在场、谁可以不在场等，破坏了他们的规则是触犯皇规，你不得安宁。石头用拳打脚踢来抗议，小玄用泪如雨下来示威。大人们想尽办法避开，小人们竭尽全力兜你回圈子。好在石头已经长大，我们只需要对付一颗星，而且石头也已经能想着法子劝解小玄接受随时的改变，让小玄明白这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好在小玄对石头崇拜到言听计从的地步。

再聚青岛   

2008年，小玄来到了青岛，住在我家，那个时候他把方阿姨改口成方妈妈。

审问

“小玄，你是不是看答案纸了？”听石头在审问小玄。

“没有看。”

“没有看你的答案能和答案纸的一模一样？”

“就是没有看，是我用心做了。”地下党员的风采。

“好，我这次就算了，现在就把答案纸撕下来，放我这。”

识破伎俩

“哥哥，我再分块巧克力给你吃吧。”小玄拿着一包巧克力对石头讲。

“哥哥禁食不能吃巧克力。”明明是自己没有吃够，还耍花招，想跟我斗没门。

讨好

“我以后叫你方妈妈吧。”一脸真诚。

“方妈妈，你真好。”

“好在哪？举例说明。”

“你长得漂亮，对我那么好，总是奖励我。”

我有点找不到方向。

“每天你都买这么多好吃的，做的饭比我妈妈的好吃，做的酒酿圆子比大妈的好吃多了。”

“乖儿子，方妈妈舍不得你走。”

“我也是这么想的。”

偷懒

“小玄该做点作业了吧。”

“我已经做了两篇阅读和数学了。”

“你昨天出去玩，都没有做过呢。”

“我在家我妈妈都不会让我老做作业的，你怎么不让我玩？”

“你现在多做点，以后可以放松玩。”

“在青岛我不是你带，是石头哥哥带我。”

没辙了，只好找石头去说，小东西乖乖坐到了书桌前。

不吃

“这芒果怎么这么酸，我不吃了。”

“凑合着吃吧，一样有营养。”

“我在福州都没有吃过酸芒果。我妈不会让我吃的。”

“已经买回来了，总要吃掉吧。”

“是谁买的？”

“丁阿姨买的。”

“以后不让她买，你自己去买。”

“小祖宗，好的，求求你现在帮我吃掉这几个芒果好不好。”我朝他作揖。

“不吃。”

“我送你一块巧克力，你把芒果吃了，求你了。”

“算了吧，我答应你的请求。”

青岛省亲   

2009年，小玄再次回青岛省亲。这次来没有上次的笑容，拉着脸，先是说除了牛肉，他其它肉都是不吃的。 

我们和阿春老师一起带小玄吃烧烤，和店家说好了，上来的肉串都是牛肉。

小玄大快朵颐，我们也说这牛肉就是比猪肉好吃。

哈哈，其实他满肚子都是猪肉。

计划中我们要带着小玄一起去韩国。

玄儿，你还记得那一次么？你几乎天天哭，理由就是想妈妈。石爸爸、我、石头哥哥想尽办法逗你开心，差点把去韩国的机票换成了回你家的。

为了博你一笑，我们花了几百大洋给你买了乐高。可是你边搭乐高，边说我想妈妈了，还带着哭腔。

为了博你一笑，我们拿你最喜欢的奥特曼，让石爸爸装睡，把奥特曼放他身下，让他故意说这是谁干的，你哈哈大笑，但是转瞬间收起笑容：我想妈妈了。

在韩国，你又开始哭，璐璐姐姐问你为什么？你说你想念自己的祖国了。璐璐姐和仲鸿哥哥忍俊不禁：这么崇高？那得赶紧回祖国，不能让小玄得相思病。

这次相聚后，小玄再也不给我打电话了，他说听到我的声音就感觉我会把他绑架到青岛，但在我生日的时候还是会如期收到他的短信。

我成了巫婆了？

2014年底，我们一家终于来到了福州，来到了两颗菜的家，那个有鸟有花有果子的小院。

我们和小玄的父母一起去接他。

小玄已经人高马大，比石头高出一大截。我冲过去拥抱他，嘴里囔囔着：小玄，我的小玄，我的玄儿，你怎么可以长这么高。

他很羞涩，对我的拥抱用僵直状回应。我顾不了那么多，很想把他抱怀里，很想他再奶声奶气对我说：方妈妈，我爱你。

小玄笔下的石头哥哥，兄弟情深！

小时候单纯可爱，长大后帅气懂事能干。

我第一次认得他的时候，是2003年，那地方在厦门。我见到他的第一眼他在我面前就已经是个帅气的大哥哥了。

2007年，他来到了上海，经过我弟弟家时，我和弟弟都大步的开开心心地去迎接他，那时候的他对我们一直都是充满笑容。他和我们开开心心地聊着天，给我们讲了很多很有趣的故事。那时侯还是小弟弟的我们听完了开心的跳起来。 

2008年我去了青岛，他带着我去青岛很多很好玩的地方，到每个地方他都耐心地向我做介绍，脸上露出了无数的笑容。那时候的我很贪吃，看到一个好吃的东西，我就对他说，哥哥，我想吃。他毫不犹豫的掏出他的钱包，为我买下了这个东西，我顿时就觉得很高兴。当时的我很快乐，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是很感动！

2009年去了韩国，他经常花时间一个人陪着我去逛街，牵着我的手，那时候的他非常的关心我，看到一个好东西，他主动的问我说："你想不想要啊？哥哥给你买。"我顿时就说我很想要。这两年睡觉时我和他总是睡在一张床，睡觉时他经常抱着我，并且和我讲着好听的故事。

这两年间，他在以琳唱了两首歌，唱的非常好听，我印象深刻。 

2017年，我们和他去了西藏，转眼间，我就比他高出了那么多。在西藏，他非常非常的爱拍照，看到美景主动就拿出手机拍。那时候，他高原反应非常的厉害，走一步都气喘，上山的过程中我扶着他，坐车时他觉得晕车想睡觉，我说，靠着我睡吧。我想，当时我还是个那么小的弟弟，他无条件地陪着我，照顾着我。一下子，我比他高出了那么多。我想，现在应该轮到我照顾他了。 

这趟旅行，他遇到了不少的困难，可是他并没有因此抱怨，有恒心有毅力地坚持了下来，这点我也觉得很感动。 

时光流逝，这些年来我只见到了他长大后的懂事，勤劳，能干，帅气。却没有见到他小时候的纯真，可爱，天真烂漫。

我最近又盯上小玄，几乎每个晚上和小玄一起阅读美文，小玄不是要回答问题，就是要写心得。一开始小玄说他作业比山还多，没空。我说只要20分钟，时间靠挤。接着小玄说他阅读很好，以后自己会读，我说是很好了，但是我是专门教阅读的，可以让你更好。最后小玄说他真的不想阅读了，我使出绝招发了N个5给他，还有数不清的哭脸，说自己太可怜了。

吓得小玄问—— 你怎么了？

—— 我伤心！

—— 为什么伤心？

—— 我那么爱你，你一点都不爱我。

—— 我从小就爱你啊，我爱方妈妈啊。

——如果你爱我，我想和你一起阅读你为什么拒绝，我受不了了。（又是一堆5和哭脸）

—— 我真的是不需要，我可以教你拍照。

—— 我是要跟你学拍照，但是你要跟我学阅读，这样扯平了。再说阅读真的是为你好，你太需要阅读了。

—— 我为什么太需要？

—— 你以后要谈恋爱，方妈妈教的阅读是为你准备谈恋爱的谈资。

小子迟疑了一下，说石头哥哥需要么？

我赶紧说：“我天天和石头哥哥阅读”，同时立马微信石头，不要穿帮。

果真小玄去问哥哥了，同时问哥哥喜欢过几个女生。

哥哥说很多，但是都没成，怪自己没有准备好。

小玄说那你现在有女生追么？

石头说我现在在努力提高自己，要把自己提高到让女生倒追。

小玄不吭声了，也被我哭怕了，开始每天和老妖婆一起阅读。

我很快就可以再见到小玄了，我亲爱的小玄，我带上了华为P10，你要教会我拍多肉，并且要护驾，别让你的爸爸押我去拍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