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牛大班长
我们的生命中,都有这么一个重要的人:
予我启蒙、教我立德、授我以道……
他们就是教师。
相关数据统计,全国专任老师1672.85万人,其中特殊教育专任老师仅5.87万人。
如此悬殊的比例,让我看到,特殊教育从业者,是一个渺小的群体,却因为身负不一样的神圣使命,而让他们日益壮大。
01
她是一位星妈,也是一名特教老师
吴某英,江苏某孤独症康复机构刚从业2年的康复老师,而在这之前,她也跟大家一样,是一位普通的星宝家长。
大学幼教专业毕业的吴老师,在当地一家私立幼儿园从事幼教一职。
天性活泼的她,在2015年初有了一个十分可爱的女儿。“大眼睛,长睫毛,长大了一定特别讨喜”,她常常这样想。
当孩子刚会站,吴老师就想让女儿穿上漂亮的小裙子,跟她学跳舞,当孩子刚会叭叭叭发音的时候,她就开始教孩子唱手指谣……
但是当别的孩子都开始叫爸爸妈妈时,吴老师发现,自己的女儿,有些不对劲。
“她对我们的声音不敏感,叫她的时候经常都不会转头看我们,别的小朋友都喜欢玩的玩偶,她一点不感兴趣,最重要的是,她一岁多了还不会叫妈妈”。
对小朋友比较敏感的吴老师带着女儿去医院检查,因为还不到两周岁,医生只给出发育迟缓的诊断,直到2017年下半年,才被确诊是中度自闭症。
一向活泼开朗的吴老师,脸上多了几许愁容。自闭症是什么样子的?明明自己经常带孩子玩,为什么会有自闭症?我该怎么办?一连串的问题在脑子里盘旋。
“那时候感觉自己的孩子已经顾不上来了,更加没有精力带学校的孩子”吴老师辞去了幼教一职,带孩子去了当地一家康复机构。
本来就是普通的工薪家庭,现在少了一个劳动力,还要支付机构不菲的学费,对于吴老师来说,压力是巨大的。
但令她惊喜的是,除了机构康复之外,还有家庭干预这条路。
02
我为什么会加入特教这个行业
“我带过很多孩子,但是没有带过这样的孩子,怎么干预我不知道,但是我多的是时间,可以一边学一边教她”。
机构和家庭,一直都是我们孤独症干预中的两剂“良方”,机构可以代替家长给孩子做专业的引导,而家庭中可以让孩子在机构习得的技能进行泛化、巩固和运用。
而如果家长能学习专业的干预技巧,有充足的时间,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替代机构的。
“我发现机构老师也是教孩子听话、安坐和发音等等,这些我之前的工作经验以及足够了,那我为什么不自己给孩子训练呢?”
于是吴老师通过网站购买了我们星希望的网课,在家自己给孩子做训练。
“小眼睛看老师,小手手背背好……”吴老师没想到,在学校教给孩子们的东西,原来也可以适用到孤独症的干预训练中,教女儿眼神专注,教女儿安坐,教女儿模仿发音和大小便自理……
就这样训练了不到半年,女儿已经会较为清晰地喊妈妈了,而且眼神对视好了很多,更令吴老师高兴的是,2018年,成功地将女儿送去了幼儿园。
“我应该感谢我之前的工作经历,让我具备一定的专业和大多数星妈没有的抗压能力和耐心,虽然小乖还需要长年的训练,但是我有信心让她的情况越来越好”。
有从教经验,有足够专业的干预知识储备,还有一个让人羡慕的成功经历,吴老师开始给自己做起了职业规划——重新开启教师生涯。
但是这次不是简单的幼教,而是做特教——孤独症儿童康复老师。
“在有这个想法时,自己也是有些犹豫:我足够专业吗?我能做好这个工作吗?我为什么想做这个?我不断地在问自己,也在质疑自己。
但是我很清楚,我本身就是一名老师,教书育人是我的天职,而特教不仅是帮助一个孩子,而是一个家庭。
我自己从最低谷消极的时候走了过来,但是又有多少家长又走上了我曾经的道路,甚至还在迷茫,我想帮助他们,让他们知道咱们孩子是有希望的。”
害怕自己不够专业,吴老师在女儿上幼儿园的阶段,一边给孩子做家庭训练,一边自己看课学习,了解孤独症、学习ABA行为分析和引导、探索DTT等等。
一年后经过层层筛选,最终成功在当地一家康复机构就职。
03
可能我们特教是最不想“桃李满天下”的
就职两年,在我这里走出机构的孩子也不少了,看到他们,就像看到我女儿的样子。
在这里我是一名老师,但是我也是一个星妈,我知道他们走出机构时家长的心情。真正能帮助孩子进步的老师,对于家长而言,不仅是感激,更是救赎。
作为特教,就跟医生一样,我们希望在机构的孩子,他们的不足和缺陷能得到提升,从我们这里出去的孩子,可以逐步融合到普校、社会中。
也希望他们不要再因为能力退化、问题行为等原因回到机构,更希望所有的小朋友都健康快乐地成长,不要有跟我们特教老师遇见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