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症流量门户 自闭症机构入驻

自闭症孩子爸爸准备用一生的坚守“心盟”

来   源:中山市心理卫生中心(中山市南朗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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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整个毕节市从官方到民间,对自闭症认知的贫乏一度让他感到震惊和无奈。考虑到毕节市城镇人口占比不高,大部分人生活在农村,而农村心智障群体的生活更是堪忧。要知道,毕节市户籍人口900多万,光周江华所在的七星关区就有180万。
关键词:中山市第三人民医院,自闭症群体,毕节心智障碍儿童家庭联盟,儿童孤独症诊疗康复指南

成贵高铁鸭池河特大桥


成贵高铁鸭池河特大桥,起于毕节市黔西县米新寨村,终于贵阳市沙田村,全长971米。重山之中的这座桥,既能窥见毕节的发展,也能看到它所处的地理环境。


今天,我们把目光转向中国西南的乌蒙山,一个曾被称为中国“贫困的锅底”的城市——贵州毕节。毕节市位于贵州西北部,乌蒙山腹地,四川、云南、贵州三省交界之处,这里红色文化丰富,很多激荡人心的长征故事流传至今。与此同时,无论历史的任何时期,残障也在这里发生,但关于他们的事情,我们能听到的很少。今天我们故事的主人公是毕节的一位谱系爸爸——周江华,他还有一个身份,是毕节市第一家服务心智障碍群体的民办非企业社会组织“毕节心智障碍儿童家庭联盟”(以下简称“心盟”)的发起人。


我们关注毕节,因为我们关心在康复和融合资源匮乏的地方,自闭症群体的生存状况,谱系家长的日子。我们同时也传递经验和希望:偏远地区的家长如何抱团自救?如何为未来筹谋?


1、8岁无学籍上机构

周江华的儿子叫安安,男孩儿,2014年出生,今年8岁,属于程度偏重的典型自闭症孩子,目前在机构上课。周江华早上把安安送过去,他到单位上班;中午接回家吃饭;下午再送晚上再接,很是折腾,且费钱。

有人疑惑,为什么不去上学?

“安安还有注意缺陷与多动障碍,带的难度比较大,我们市区两级都有特校,但对心智障碍群体尤其自闭症,没有专业师资,收不了。普校更没有这方面师资,安安的能力也很难达到普校的要求。”周江华解释,他把安安送去机构,也没什么太高要求。“不是说学多少学业,而是我上班时他有个地方待着,能跟一跟小组课,过结构化的生活。”


自闭症孩子爸爸准备用一生的坚守“心盟”

周江华和儿子安安


今年9月,周江华和一些家长向他所在的七星关区教育科技局反映,希望能按照现行政策,为辖区内的适龄残疾儿童开展义务教育安置评估,经过评估,家长对孩子的能力有了了解,有个别孩子被安置进了区特校,有的得以进入普校随班就读,更有个别家长获准入校陪读,系列举措让圈内家长备受鼓舞。评估下来,像安安这种状况只能送教上门。但又因层级管理的问题(安安所在学区的学校为市直学校,区里不能直接“安排”市直学校送教,需逐级汇报),所以截至目前,安安还没有建立学籍,也没人给送教上门。大部分时候都是周江华自己教安安,他是当地少有的干预技术和理念都很过硬的家长。


2016年,安安两岁多就在中山市第三人民医院确诊了自闭症。当时周江华在毕节市旅游质量监督管理所工作,担任主持工作的副所长。广州回来后,他第一件事就是向分管领导提出,不再承担领导职务,调整为副主任科员。他讲了安安的状况以及需要的支持,表示单位上的事仍会尽心尽力,但不能再承担出差的任务,可以多写写稿子,熬夜加班也没问题。


然后,他开始疯狂学习

小龄时,他以提升自理、认知、语言、精细等能力为主,每天给安安上桌面,自己设计课题、自己做教具。周江华很感谢那几年玩命般地付出,他和上百位家长汇聚在秋爸爸发起的一个线上家长社群“星辰园”,社群主要引导家长进行居家干预,有老家长和国外的干预老师督促大家打卡,上传实操视频,一块探讨提高。大家学得痛苦又兴奋,周江华的干预技巧就是那时硬逼着练出来的。这两年,安安的干预重点更侧重生活能力的练习,择菜吃饭、起床穿衣、超市购物……尽可能降低以后别人照护他的难度,做到好养好带。“应该说,这些年在干预上,大方向是没错的。”周江华说。不过,他也坦诚,做家长组织后,带安安练习的强度有所下降。现在的安安可以在大人辅助下做些简单家务;语言很有限;但具备了一些闲暇技能。他三岁多开始学习骑自行车,五六岁时学轮滑,七岁开始学独轮车,最近一两年正在学习游泳,在大运动方面甚至超过一些普通孩子。安安偶尔还会用电子琴弹几首简单的曲子,对于缓解冲动多动、舒缓情绪起了明显作用。


2、连医生都不知道自闭症是咋回事

随着安安长大,周江华的升级打怪之路开始遇到新挑战。比如文章开始提到的上学和送教,这都不是他个人能解决的。整个毕节市从官方到民间,对自闭症认知的贫乏一度让他感到震惊和无奈。


2017年,他想给安安办残疾证,按照程序,要先到指定的医院做评估,但周江华发现,医生根本不知道如何给安安评定残疾等级,最后还是他把《儿童孤独症诊疗康复指南》打印出来,现场给医务人员进行科普。


家长们也在走弯路,花冤枉钱,孩子跟着遭了很多罪。“各种坑蒙拐骗的手段,有些还是套餐式的,哪怕家里有钱的,积蓄也被骗得所剩无几。”周江华说。


自闭症孩子爸爸准备用一生的坚守“心盟”

一次活动现场,看到孩子们上台表演节目,很多妈妈都哭了。


安安因为比较典型,加上是去中山三院确诊的,所以周江华在小龄阶段拼命干预了四年,但他发现,毕节很多谱系孩子确诊时年龄普遍偏大,四五岁,甚至更晚。他观察到,西南地区很多医院在确诊上有一个现象,哪怕孩子到了3岁,但医生很少给出明确的结论,单子上大都加了“自闭症倾向”“疑似”等模糊的字眼。


“这给了家长一个误区,他们觉得孩子只是疑似,抱着侥幸心理,几乎不会采取任何干预措施,长的能拖一两年,觉得越来越不对劲才去再次确诊,短的也要几个月后。”周江华说,“如果孩子只是误诊,以后还可以脱帽过正常生活,但如果是耽误了,则会错过早期干预的时间。”周江华心疼这些跟安安一样的孩子,毕节的落后闭塞,导致整个群体走出家门后没有任何支持,很多谱系家庭默默承受着外界的误解,毫无生活质量可言,他不甘心老了以后把安安交到这样的大环境里。


彼时,做一家家长组织成了周江华最迫切的心愿。“首先正视孩子的障碍,也要意识到再怎么康复,他的能力也是有天花板的,不可能完全恢复成普通人。有了家长组织,大家就能互相学习,没有陪读老师,没有就业辅导员,我们就把家长培养成陪读老师、就业辅导员。大家还能抱团取暖,通过倡导改变社会环境,为我们的孩子搭建起整个生命周期的支持体系。”他设想着。


自闭症孩子爸爸准备用一生的坚守“心盟”

志愿者陪伴安安玩耍


有人问周江华,为什么不是开一家康复机构?

对此,周江华想得非常清楚:“在毕节的小龄干预机构,不管好赖,有六七家可供选择,至少不是零。现在最缺的不是小龄机构,而是整个社会对自闭症的认识严重不足,需要发动家长从面上做一些宣传、科普,倒推政府职能部门落实职责,催生出融合、养老、就业等全生命周期的服务,这些事情只能家长来做。”“安安现在还小,等我们花几年时间把大环境营造好了,未来他就能享受这些了。”周江华说,他对安安的爱隐藏在了一个宏大的计划里,为达到这个目标,他需要更多家长的支持,而毕节的家长们也需要一个懂专业、能扛事的领头人。


3、看上去很热闹,内部来说很难

2019年国庆节前,周江华休了年假,利用假期,他别有用意地跑完了全城四家机构,拉着老师、家长热情聊天。今天,其中的很多人成了他的朋友,周江华有些不好意思地表示,当时带安安去机构,有点“踢馆”的意思,当着大家的面现场实操一通,把别人的气势压下去后,强行向人家分享资料、灌输理念和知识,然后把感兴趣的家长拉入“毕节市心智障碍者家庭联盟”线上微信群。


一通操作下来,的确打动了不少了,最终几十位家长入群,成了心盟的初始成员。那一年10月16日,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周江华带上十来个家庭,到市文化馆开始了第一次融合倡导活动,紧接着11月去了科技馆、12月去了图书馆,直到疫情爆发。其间,他一个人坚持日更公众号,转发或原创各种科普知识、干预技巧。他第一次在确诊后离开安安,到成都参加了一个融合组织的培训,违背了“犬子在,不远游”的诺言。此后,毕节心盟陆续得到了融合中国、晓更基金会等组织的支持,开始在家长、从业者之间小有名气;通过几次活动历练,几位骨干家长也成长起来。


虽然做得风生水起,但直到2020年7月29日,近10个月后,毕节市心智障碍者家庭联盟才正式注册。问题卡在了最低3万元的注册费上。想了很多办法都不通之后,最终家长们决定以众筹方式凑齐这笔钱,最终完成注册,总算让毕节心盟有了合法的名分。


心盟家长走进乡村小学,让乡村的心智障碍群体被看见。也许有读者不明白,3万块,怎么这么难?毕节曾是我国集中连片特困地区中贫困人口最多的地区,2021年毕节市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为37263元,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为12373元,更别说很多家庭为了孩子干预,已经花费了大量积蓄。没有钱,活动就开展不起来。这两年,心盟抓住任何能利用的机会筹款。“去年筹了10万元左右,但越来越难了。”周江华说,尤其近两年“99公益日”这种嘉年华式的筹款兴起后,一些规模比较大的社会组织,其筹款行为被一些基层单位作为“任务”强行摊派,严重破坏了原本就很脆弱的公益生态。


“偏远落后地区的公益生态原本就很荒芜,这样强制捐款消费了大家的爱心,心盟这种小的家长组织,没有筹款专员、不擅长宣传,再去筹款就更困难了。这就陷入了恶性循环,筹不到钱就做不了活动,家长的活跃度就降低,家长组织的局面就打不开。”周江华忧心忡忡又毫无办法。眼下已是2022年最后一个月了,周江华透露,心盟今年只承接了一个政府项目,其它支出就靠“99公益日”的筹款撑着,其中大部分还是家长自掏腰包筹出来的钱。“想持续发展挺难的,家长组织除了公益筹款,资金来源渠道很少,只能做项目来养人、养组织,可又接不到多少项目。”他有点发愁。


4、“哪怕只有我一个人,我也要走下去”

虽然面临诸多挑战,心盟两年来还是实实在在给大家谋求了一些福利,比如推动落实适龄残疾孩子义务教育评估安置等政策;链接医疗机构为孩子们开展牙科、眼科义诊;联合社会组织为没有条件进城康复的乡村心智障碍孩子送教上门;链接北京融爱融乐心智障碍者家庭支持中心、成都特教资源中心的老师,给毕节的校长和老师开展融合教育专题研讨……


考虑到毕节市城镇人口占比不高,大部分人生活在农村,而农村心智障群体的生活更是堪忧。今年,心盟受社会组织资助,对农村没有条件进行康复训练的孩子,提供送教上门服务。周江华计划,今年先找一个村子打样,如果以后资助稳定,可以每年选一个村送教上门。今年的项目,马上要结项了。



周江华清楚记得,项目第一天启动时,他们在村干部带领下走进一个唐氏孩子的家,了解情况后才发现,这一家隔壁的隔壁也有个三四岁的唐宝宝,那一家人明明知道孩子各项发育都迟缓,却从来不认为他需要去医院检查。这一家孩子的父母也不敢告诉邻居,你家孩子不太正常。


“我们给孩子的父母送了资料,把去哪个医院找谁做哪些检查也说了,当天活动还没结束,大人就带孩子到市医院去了。后来再送教,那个小孩也来了,周边一些留守儿童也来参加我们的小组课。”周江华骄傲地说,“如果不是去送教,还不知道拖几年才能去确诊。”


有时他们也把全村男女老少都集中到一起,讲讲残障都有哪些类型,有什么表现,发现后要怎么办。学校也是重要的宣传场所,可以通过讲座和读绘本等方式,把融合教育的理念送进基层的村小。他们还把市里的大夫请到村头,给孩子们义诊……


曾经有家长不理解,费劲力气筹来的钱为什么没首先用到心盟内孩子的身上?对此,周江华用一句话进行了解释:“如果我们自己都不能,尽其所能地去帮助比我们更需要帮助的群体,我们凭什么要求别人来支持我们?”目前心盟的微信群里,家长大约有200位,包括各种心智障碍类型,不多。要知道,毕节市户籍人口900多万,光周江华所在的七星关区就有180万。“除了20多位骨干家长,更多人潜水不说话。”周江华说。心盟初成立时,的确来了很多家长,有的家长一开口,提出的期望就是,能不能跟民政部门多报销点补助,周江华知道他做不到。还有的家长家里经济条件比较好,或受教育程度比较高,在当地多少有点身份地位。“越是这样的家长越要躲起来,不愿意让外人知道他有一个特需孩子。”周江华说。这也是整个毕节市领了残疾证的心智障碍儿童才400多人的重要原因——不想给孩子贴上残障的标签。


周江华知道,得先改变旧有认识,才能推进融合教育、就业、养老等事宜,欲速则不达。“心盟早期的发展定位是开展扫盲性的、科普性的宣传倡导,等条件成熟后再落地实体化的计划。”他强调。所以,他带着家长们穿上蓝马甲,频繁开展倡导活动,一是鼓励家长走出去自我发声,二是借此培养一支专业的志愿者队伍。对内,周江华也在逐渐摸清家长和孩子们的喜好,一些兴趣班陆续开班;家长们需要喘息服务,也给安排上。“不过,一说到干预技巧培训,学的人很少。自闭症干预是系统工程,家长学起来才发现,不是要学一个专业,而是N个专业,有的只粗浅地掌握了一些理论,到上手的时候发现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角色转换不过来,干脆就放弃了。”周江华说。尽管面临缺钱、缺办公场所(心盟开会、举办活动一直在打游击)的情况,但周江华表示,不会后退:“只要有我在一天,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要走下去。”要是放在10年前,周江华不会说出这句话。那时的他遇事一般不求人,也不会委曲求全、轻易低头,轴得很。“确定了要做家长组织,忍耐力在一点点提高,听到难听的话也能忍住,为了办事也会拉下脸好好说话,这是我最大的改变。”他说。


他对生命本质的认识也和以前完全不一样,认识到了生命的多元性,打消了以前必须得把安安治好的想法,开始思考如何给到他适当的支持,提高他的社会适应性。“很多家长跟我的感受是一样的。”在周江华看来,虽然很慢,但改变的确在发生。“心盟是终其一生要做的事,不存在说哪一天我会停下来,或者做不动,只有做得快一点和慢一点。不仅是为了安安,也为整个群体。”周江华说:“这样我闭眼的时候可以说,我努力过,我的孩子日子还过得去,我能放心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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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市第三人民医院
机构简称:中山市心理卫生中心
成立时间:2020年10月03日
区     域 :广东中山市
单位性质:公办康复机构 | 残联定点机构 | 科研学术机构 | 事业单位
优势课程:社交训练 | 认知理解 | 沟通理解 | 感觉统合 | 言语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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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豹
张豹
人物性质:机构特教
所属单位:深圳市子曰康复科技有限公司
人物特长:机构特教
区     域 :广东深圳市
单位性质:民办康复机构| 连锁康复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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