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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闪送员妈妈:背儿子跑单3年,照顾自闭症侄儿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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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他的自闭症特征比较明显,会自言自语;当时跟她一块生活的婆婆已经脑梗瘫痪,老公要挣钱养家,花姐不但得照顾自己,还要照顾一老一小,精力实在不够,在亲戚的建议下,她只能自己先回福建娘家那边养胎待产,然后把婆婆和小广送回河南老家,并让小广照顾一下奶奶,老家的几个兄弟姐妹也会搭把手。
关键词:杭州闪送员妈妈,照顾自闭症侄儿5年

“妈,你回来了!”这是小广对花姐说的第一句话。这句话把当时还没结婚的花姐叫得一愣一愣的,她纳闷:眼前这个小男孩,起码10岁了,怎么还分不清谁是他妈?

那是2017年元旦假期,花姐瞒着热恋中的男友,偷偷买了一张从杭州到河南信阳的火车票,计划登门探望男友生病住院的老父亲,也就是她未来的公公。谈恋爱这么久,她还没见过男方父母,前不久男友的父亲生病,想念在杭州打工的小儿子,男友就自己回了老家。花姐几经思量,决定趁元旦假期去一趟河南。她在火车发车前几分钟才告诉男友这个消息,男友在电话里劝她:“你别来,你怎么胆子这么大,不怕我把你骗了……”

她仍然上了车,事先查好了到信阳老家的路线,如愿见到了未来公婆,也见到了这个一张口就喊她“妈”的侄子小广,当时他12岁,患有自闭症

花姐这才回过味儿来,为什么之前男朋友总跟她说:“我们家很复杂。”她当时觉得,没有妈妈疼的孩子太可怜了,并一度认为,是因为两岁时侄子家的变故,缺少父母的陪伴,孩子才变成这个样子。她还不了解自闭症的可怕之处。

她更不会想到,跟男友结婚后,侄子会跟着她从河南信阳来到杭州一块生活,一待就是5年。现在小广17岁了,花姐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小广的父亲也回来了,她隐隐预感,和侄子分别的时刻越来越近了……

1.“我们家很复杂”

花姐跟老公是在杭州相识、恋爱、结婚的。

当时是2016年,32岁的花姐辞去老家福建干了8年的幼师工作,抱着创业挣钱的梦想只身来杭州闯荡,同样是沿海城市,相比福建,花姐更喜欢杭州的自然环境和城市氛围,觉得这里机会多,没准能搞出点名堂。

她在一个创业QQ群认识了他老公,当时他是群主,白天上班,下班了还去夜市摆摊,花姐当时也想了解杭州夜市的形势,俩人就算认识了。

“最打动我的地方是,这个小伙子很努力、能吃苦,上班了还想着另外再多一份收入,年轻人很少有这样拼的。而且,我俩很多生活习惯也一样,比如都爱干净,都很务实。我见过有的男的买东西,从来不看价签,花钱大手大脚,我不喜欢,我老公就会去看价格,是个能过日子的人。”花姐评价。

两个人确定恋爱关系后,花姐也会好奇对方家里的情况,只是每次男友都囫囵带过,只说他家很复杂,一言难尽。直到发生文章开头那件事,她才知道,的确复杂。


自闭症孩子小广

2014年,小广(右一)在老家,那时他大概9岁


男友家兄弟姐妹五六个,他是老幺,最小的那个。侄子小广是老四家的,才两岁时,他家发生了一场变故,父亲不得不离开了家,母亲也离家出走后再嫁。两岁的小广开始跟着爷爷奶奶生活。

小广父亲离家时,小广还没有确诊自闭症,也因此,在他离开的这十几年,他尽管知道儿子有些傻,是自闭症,但始终不清楚自闭症作用在儿子身上是什么样的情形,也不晓得带一个自闭症孩子生活有多难。

小广只上过几天学前班,其他小孩子一块玩的时候,他就躲在角落发呆,男女厕所一直分不清楚。后来,爷爷干脆再没让他去上学。

“我到他家时,他就已经属于自闭症了,听说是前些年大姑姐带他到郑州的大医院特地做的检查,医生给出的诊断是孤独症。”花姐回忆,小广没有经历过任何干预,老人也不懂怎样带这样的孩子,她见到小广时,他不认字、不识数,1到10都不会数;不爱洗澡,很邋遢;吃饭严重挑食,几乎什么不会干……

2017年,花姐的公公过世,本身就有病的婆婆没了人照顾,小广也没人照顾。男友家兄弟姐妹不少,但各有各的难处,最终,经过家庭会议决议,由小儿子负责照顾母亲和小广,公公不多的退休金也留给小儿子,作为照料费用。

就这样,一老一小,跟着花姐从河南来到杭州。

2.“幺妈,我好看吗?”

到杭州之后,花姐带小广去医院做过一次评估,医生表示,小广大概有四五岁孩子的智商。他的自闭症特征比较明显,会自言自语;有一些摇头、晃手的自我刺激;社交沟通困难,会对眼前发生的事视而不见,问他某个东西怎么了,通常也说不清楚;语言上,只能表达一些简单需求……

花姐看医生做评估时的操作,觉得跟自己当幼师时的教法颇有些相似之处,便也学着以更科学的方法带侄子。她下手的目标迫切而精准——生活自理,穿衣叠被、洗脸刷牙、扫地洗碗……现在这些小广基本都会了,虽然有时干得不很到位。

“刚来杭州时,他不敢洗澡,不敢洗头,我就直接进去教他怎么洗。起初洗得不是很干净,后来学会自己洗了,我就慢慢放手,现在都是他自己来,不用我管。理发还挺乖的,都是我给他理,理完了他还问‘幺妈,我好看吗?’我就夸他好看。”花姐笑着说。


小广和婶婶花姐,2018年

小广和婶婶花姐,2018年


最难改的是挑食,小广那时非常瘦,吃米饭只吃可怜的一小勺,但喜欢吃水果、喝牛奶。花姐发现后就利用这一点,想吃水果,那先把饭吃了。就这样哄着、逼着,慢慢从一小勺增加到一小碗,现在17岁的小广一顿能吃两大碗米饭,非常爱吃肉,不怎么喜欢吃蔬菜,花姐也只能想方设法让他多吃几口,保证营养均衡。

小广也有属于自己的特长和小幸福。他高兴时会傻笑,特别是看到花姐炒肉的时候,会站在厨房门口一个劲地看着她笑,只要有肉,饭吃得可香了。

有一段时间他很喜欢打篮球,天天往篮球场跑,学着别人那样往里投篮。

他最喜欢的是骑自行车,骑得比别的孩子都快,因为这个,他来杭州不久就走丢了一次。那是17年八九月份,小广骑上花姐的折叠自行车,一溜烟出了小区,骑了十几公里,后来被巡逻交警碰到,带到派出所待了一个晚上。

“我们没想到他会骑这么远,发现他丢了之后沿着路一直找,第二天又打印了寻人启事到处发。我还记得,我跟老公开着车到巡逻队发传单,一个交警说,他们的确捡到一个穿着这个衣服的小孩,如果没人来认,就要送到福利院去了,把我们俩激动得。”花姐回忆,“当时我跟我老公还属于男女朋友的关系(我们是18年领的证),你想想,小孩子在我们手上丢了,心里特别难受,就跟自己孩子丢了一样。”

也许是经历了这一次走丢,小广自己也感到害怕,此后他再也没丢,花姐也盯得比较紧,一般小广的活动范围就在小区里,他可以自己回去,只要出小区,都由大人陪着。

到十四五岁,小广进入青春期,有时情绪波动,会一个人站在窗户边发火,用手捶墙,或者多说他几句,他的脸色就不对了。

“我不怕他,相反,他有一点点怕我,因为我会管他,说他。”花姐说。刚来杭州时,可能因为太兴奋,小广一直冲陌生人傻笑,见人就问“你是谁”,把路人吓一跳。这时花姐就会严厉地跟侄子说,不可以这样做。现在偶尔他还是会傻笑,但已经能较好地自我控制了。

每年,她都会带小广从杭州回河南老家,家里的亲戚、邻居会带着好奇跑去看小广,看到他长个了、有肉了,衣服穿得干干净净,跟以前在老家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小广长大了

小广长大了

3.“愧疚,他给奶奶换了一年尿不湿”

2019年初,花姐怀孕了。

当时跟她一块生活的婆婆已经脑梗瘫痪,老公要挣钱养家,花姐不但得照顾自己,还要照顾一老一小,精力实在不够,在亲戚的建议下,她只能自己先回福建娘家那边养胎待产,然后把婆婆和小广送回河南老家,并让小广照顾一下奶奶,老家的几个兄弟姐妹也会搭把手。

让一个未成年的自闭症孩子照顾一位瘫痪在床的老人,这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花姐怀孕,小广在河南老家独自照顾奶奶换尿不湿、洗澡,花姐会通过监控告诉小广怎么做。

“真的很庆幸在杭州时,教会了小广给婆婆换尿不湿。我在老家安了监控,大多数时候家里只有婆婆跟小广,我就通过监控跟小广交代怎么给婆婆洗澡、换尿不湿、擦屁股。”花姐回忆,声音有点哽咽,“那一年,我人虽然在福建,心里一直挂念着河南的一老一小。到19年9月,儿子涵涵出生。转年,涵涵才三四个月大,北方还是冬天,我就跟我妈说想回河南信阳。我爸妈舍不得我走,说孩子这么小,回河南干嘛?我说,孩子也生了,奶奶还在家里等着想看孙子呢!其实,是我着急想回去照顾他们。”

这一年,怀孕生子的喜悦与不能照顾老人和侄子的焦虑交替袭来,成为花姐这五年里最大的歉疚和遗憾。2020年4月,婆婆走了,她总觉得,很可能是那一年里婆婆没有得到较好的照料,才离开的。

“这几年,我觉得最愧疚的就是这件事,我也觉得很委屈,压力很大,你带好了,他们说你好;带不好,老人病了、摔倒了,人家就会说你没带好。”她哭出来。这种情绪,更多时候,花姐都默默消化。她老公是家里的经济支柱,踏实能干,但性格偏于内向,不善于表达感情。

“我这个人就嘴欠,说完了,骂完了,对我也是一种发泄,发泄完了就过了。”她说。虽然对家里的两个男人她有时会忍不住发火,但冷静下来,更多的还是心疼。

他心疼老公一人挣钱四人花,于是在涵涵出生后还不满周岁时,就开始一边照顾孩子一边补贴家用,背着涵涵与丈夫一起跑起了闪送,直到今天,已经3年了。

“我当时选择做闪送也是因为我老公,看着他每天跑着还挺好的,比较自由,每天也能挣到几百块。”她说,这样如果孩子有事情,可以晚一点出门,家里有事也能随时回去。

这两天,她老公感染了新冠,发烧、咳嗽。外面杭州的疫情越来越严重,她也不敢出去接单了,担心自己感染后再传给孩子,于是每天在家里洗洗涮涮,做饭、消毒,把老公隔离在一张小床上照顾,从早上7点照样忙活到夜里11点才睡下。

4.“我曾焦虑,怕儿子被他传染”

涵涵出生,让花姐成了一个真正的母亲。小编问她,是否担心过小广会无意中“伤害”到涵涵?

她表示,的确有过这种顾虑。涵涵八九个月大时,有一次,小广跟他一块躺在小房间的床上,她发现,小广把脚压在涵涵身上,有时候还会蹬一蹬。“把我吓得够呛,他也分不清力道轻重,万一伤着孩子怎么办?后来我严厉地告诉他,这么做是不对的,要让他知道,以后避免做类似的动作。”花姐说。

因为对自闭症的不了解,她曾经最担心的是涵涵被小广影响,也变成他这样。当时涵涵一周多了,还不会说话,花姐心里很纠结、焦虑,加上疫情影响,一度靠吃抗抑郁的药才能睡着。“我是真的,心里太多的压力,压得我喘不过气。”她形容。

如今涵涵3岁了,活泼可爱,古灵精怪,但他和小广之间的感情因为小广的社交障碍,并不是很亲密。

“小广知道涵涵是他的弟弟,但不会跟他互动,不会去牵弟弟的手去玩。起初弟弟会去找他玩,但他总没反应,时间长了,也就不找哥哥了。有时小广明明看到弟弟摔倒了,就站在那里傻笑,不会去扶他起来。如果我看到了,得给他一个指令‘把弟弟抱起来’,他才知道要去抱弟弟。”花姐说。


涵涵和小广

涵涵和小广


尽管小广并不能完全理解婶婶对他的关爱,花姐也曾无数次为此感到委屈和不值,但5年陪伴,花姐说,她其实对小广充满了爱和感恩,她心疼小广没有妈妈照顾,每每看到他都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好像过去说不出口的伤痕正一点点被治愈。

如今,约定的时间已经被延长了半年,小广的爸爸要把他接回去了,可能这一天很快会到来,花姐感觉分离随时会发生。“但完全撒手我做不到的,我也舍不得。”她说。

她现在最大的担心是,小广马上要18岁了,这些年,他在杭州学会了很多生活技能,可以自己做饭、洗衣服,照顾自己,回到老家后,他的日子会过成什么样,花姐说不准,他能独立生活吗?他的能力会退化吗?

今后,我们会继续关注小广和他的幺妈花姐的故事。也希望这个冬天,花姐一家能够健康顺利地度过新冠带来的影响,多挣点钱,开心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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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梦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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