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交流被定义为“社会互动,社会认知,语用发展(言语和非言语),以及接受性语言和表达性语言处理问题的并发”(Adams, 2005, p. 182)。其症状表现可能包括社会交流的问题(例如,讲话的风格和语境,礼貌言语的规范),社会认知的问题(例如,情绪化能力,理解自我和他人的情绪),以及语用上的问题(例如,交流意图,肢体语言,眼神接触)。
诊断
社会交流障碍可以是一个单独的诊断,但也可能在其他情境中出现,例如伴随自闭症谱系障碍,特定的语言障碍,学习障碍,言语学习障碍,智力缺陷,发展障碍,注意力缺陷/多动障碍和创伤性脑损伤得到。其他情况(例如心理/情绪障碍和失聪)也可能会影响社会交流技能。在自闭症案例中,社会交流问题与刻板行为和重复行为一样,都是决定性的特征。
社会交流包括与各种交流对象,包括家人,照料者,儿童看护提供者,教师和同伴的互动。社会交流的行为,例如,眼神交流,面部表情和身体语言,受到社会文化和个体因素的影响(Curenton & Justice, 2004; Inglebret, Jones, & Pavel, 2008),并且在个体、家庭和文化内还有许多约定俗成的规范。例如,维持或回避眼神交流的偏好,成人-儿童互动的期待或者个人空间的规定可能会有不同。互动的规则高度依赖于儿童所处在情境和条件(Kayser, 1989; Wolfram, 1986)。因此,临床和文化适宜的测量必须检验习俗中的差异,并将这些差异与障碍进行区分。
发病率
社会交流障碍的发病率指的是在一段特定时间内诊断出的新发病个案的数量,社会交流障碍的流行率指的是在所考察的时间里患有社会交流障碍的人群数量。目前没有关于社会交流障碍的发病率和流行率的可靠数据报告,有部分原因可归结于不同调查来源中对社会交流障碍定义的不一致性。
可以进行帮助的人员和责任
言语治疗师在筛查、测量、诊断和治疗患有社会交流障碍的学龄儿童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社会交流方面的发展缺陷可能会造成深远的问题,包括难以分享喜悦,难以在言语和非言语互动中进行社会信息交换,难以调节情绪,在游戏,同伴互动,和理解他人意图上出现困难,难以口头叙述和文字叙述,以及阅读技能上的困难。社会交流习俗在群体和文化间可能差异很大,因此言语治疗师要根据儿童所处的环境背景来决定儿童的表现是一种语言表达差异还是一种障碍。
家庭成员、同伴和其他交流对象在努力与患有社会交流障碍的个体进行互动时可能会遭遇到阻碍,因此,言语治疗师的一个重要作用是为个体、环境和交流对象提供支持来最大化个体互动的机会,并且帮助克服那些如果不缓解就可能导致最终社会隔绝的困难。
筛查与测量
为了早期的探测而开展对社会交流技能的筛查,当有潜在的社会交流障碍儿童或者有交流方面忧虑的儿童出现时,就需要对他们开展综合的言语评估。
筛查通常包括:
1 有常模的家长和教师报告测量;
2 基于儿童能力的工具,例如访谈和观察;
3 听力筛查来排除失聪导致的可能的社会交流困难。
语言理解测量
基于筛查结果被怀疑可能患有社会交流障碍的个体会被推荐到发声-语言病理学家这里来测量儿童的语言理解能力,或者是在需要时转诊到其他专家那里。对社会交流的测量应该具有文化敏感性和功能性,需要获得家庭、照料者、学校老师、发声-语言病理学家、特殊教育的老师和心理学家的共同合作。测量对于存在于文化群体内部和之间的被认可的社会习俗要具有敏感性。
通常言语治疗师会测量儿童的:
·在不同的交流场景和与不同的交流对象,在功能性活动中开启同时和轮流回应交流的能力;
·开启和维持交流的意愿;
·操作交流话题和在交流间隙重新开展交流的能力;
·在社会、学业和生活环境中的语言和非语言交流的理解能力;
·对一系列相互性的社会功能开展交流的能力,这些功能会促进友谊和社交网络的建立,包括区分自身与他人感受的能力(心理理论);
·采用言语或非言语方式进行交流,包括自然的姿势,语言,语气,手势,画面和写下的文字,以及其他替代性沟通系统;
·听从阅读和学业教学的能力,也包括理解上课、课外活动或其他假期活动中指导的能力;
当检查眼神注视、朝向某人姓名、指或展示感兴趣的物品、假装游戏、模仿、非言语交流和语言发展时,言语治疗师需要考虑到社会交流的文化差异。
综合的交流技能理解性测试通常包括:
·标准化的测量——有实证依据的具有信效度的评估工具。当选择标准化测量工具时要考虑共发的疾病/障碍,因为不同障碍群体的功能受损程度不同(例如注意力缺陷/多动症,创伤性脑损伤,自闭症侯群)。正式的测试对于测量语言结构和语言形式是有用的,但不能提供个体使用语言的精确评估(语用的)。
·家长/教师报告——评分表,检查表,和/或由家庭成员/看护者、教师和/或儿童完成的评估量表。来自多个来源的信息(家庭成员、教师、儿童自评)可以相互比较来获得全面的儿童社会交流技能的表现情况。
·人类学访谈——一种访谈技巧,使用开放式提问,再述,澄清总结,避免使用引导性问题和“为什么”类型的问题,来发展出对来访者和家庭知觉、观点、愿望和期待的理解。
·模拟情境任务——在一个包括同伴小组活动的模型真实环境的社会情境中对儿童进行观察。
·自然观察——观察儿童在日常社交情境中与其他人的互动。
在决定最合适的服务方案时,言语治疗师应该避免采用预设标准(例如认知能力和交流功能的差异,实足年龄或诊断)。干预的最终目标是提升社会互动,而不是教授特定的行为或技巧。最理想的状态是能够同时兼顾到所有技能领域,但往往这是难以实现的,因为像是时间限制或来访者特殊的需求等因素都会对干预效果产生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