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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后山区的特殊教育:大山深处,30个残障孩子在一所废弃中学里成长

来   源:天津ALSOLIFE(西青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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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残障类型有言语障碍、听力障碍、自闭症、精神障碍和多动症等。年长老师的教学效果很好,但教学方法和观念没有更新,也不成体系,好在大家都很有耐心,一次不会就教一百次,一节课不会就再上一节。很多家长问我孩子以后怎么办,我只能告诉他们,国家的政策会越来越好,小县城就像起跑落后的选手,但总有一天,我们也会越过终点线。
关键词:ALSOLIFE,落后山区的特殊教育,心智障碍孩子,留守儿童,穷人家的特需孩子怎么办

“穷,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家长没有条件接受教育,意味着孩子不能去做康复,意味着怀孕的时候没钱产检,意味着聋哑的学生永远听不见声音,意味着因病致贫和因贫致病一代代循环往复。”这是一名95年的特教老师叶子说出的一段话,她在大别山深处一所县级特教学校当老师,入职才一年半,但说话做事比很多同龄人都显得深沉稳重,她所看到的、正在经历的,也远超我们的想象。

今天,她想把一群残障孩子和残障家庭的苦难挣扎写出来。

文|叶子

1.一个年轻人想要逃离的地方

我是一名95年的特教老师,我们的学校坐落在大别山中,这里是革命老区,沟壑纵横,群山环抱。同时也因为地处偏僻、经济不发达,留守儿童很多,是一个年轻人想要逃离的地方。


中国农村的缩影:被留在乡村的一老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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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这里当特教老师是一种机缘巧合。大学时我利用课余时间选修了教育学,同时取得了高中语文教师资格证。毕业后先去培训机构做行政,结果突发疫情,大量培训机构关停,我失业了。封控那段时间,我参加了县城的教师招聘考试,报的科目是小学语文。

在这之前,我对特殊教育并不了解,但考上编制之后,选岗选到了现在的特校。在小县城,特教专业的本科生非常难找,因此相关部门在教师招聘的岗位设置中增设了特校,但考试科目与普校相同。选岗时大家都在犹豫特校还是普校,大多数老师怕能力有限,教不了特需孩子就选了普校。也有老师喜欢跟特需孩子相处,就选择了特校。我就是少数人中的一个。

在我看来,特校与普校没有太大差别。我们的校园也有朗朗书声和工整的笔记。孩子们拍手唱歌时,坐在教室看书时,拿着卡片认字时,在操场玩游戏时,像极了我们小时候的样子。

放学了,有孩子哭着不肯回家,说:“我喜欢这里,喜欢我们在一起。”学校是他们的家,也是我的家,我也喜欢和他们在一起。但当特教老师,光喜欢是不够的,我们面临的困难太多了,而且都不是学校能解决的。

今天,非常感谢你留出时间,听我说说这所只有30个学生的小学校。文章里没有出现学校的名字,因为我们身处的现实是很多基层特校的缩影,大家的现状都一样,我们的声音需要被听到。


大山深处,30个残障孩子在一所废弃中学里成长

这就是学校的全体学生了,有时还不到30个


2.废弃实验楼里的小小乐园

我所在的县城较为落后,2012年之前,特需孩子都是随班就读,有条件的普校会专门开设一个特教班。随着特殊教育的发展,2012年以后特校才独立办学。当时财政紧张,学校便租用了一所废弃中学操场后山下的实验楼作为教学用地,学生来来走走,至今已经10年……去年,学校把实验楼简单装修了一下,才算有了焕然一新的感觉。


大山深处,30个残障孩子在一所废弃中学里成长

教学楼,这是去年装修后的样子,看上去比以前好多了


第一天来学校报到时,我和父母站在荒芜的操场上面面相觑。操场两边伫立着荒废已久的教学楼,我们以为走错了地方。一位老爷爷听说我们找特校,指了指操场角落里的垃圾堆说:“没错,从垃圾堆旁边的楼梯下去!”现在,这百级楼梯也成了发育迟缓学生每日上学要经受的考验。

实验楼一共三层,还有一层地下室。一楼是操场和活动室,二楼是教室,三楼是女生宿舍,男生宿舍和食堂在地下室(聋哑孩子和糖宝住宿,半个月回一次家)。

顶楼是炎热的,到了夏天的晚上,孩子们坐在教室不肯回宿舍,因为蚊子多,热,孩子们像热锅上的小蚂蚁,开着空调也汗如雨下(空调是近两年才安装的);地下室是潮湿的,墙皮斑驳脱落,一到下雨,地上的积水便让人打滑,孩子们只好端着碗跑到走廊上靠墙吃饭;老师办公室是废旧教室改造的,一到寒风呼啸时便四处透风;二楼的教室也好不到哪儿去,实验楼旁边伫立着荒草丛生的废旧中学,因此二楼蚊蝇肆虐,一级台阶一条虫,城里来的年轻女老师怕极了,但孩子们打小生活在这里,早已司空见惯。

学校只开设三个班级,分别是聋哑班、培智班和新生班(我们实际上并不叫“聋哑班”等,而是叫“阳光X班”,这里是为了方便理解)。一个班级就是一个年级。残障类型有言语障碍、听力障碍、自闭症、精神障碍和多动症等。残障类型混合,导致每个班学生类型也混合,比如聋哑班也有重度自闭症孩子。听别人说,一个班级7个孩子才是最理想的配比,我看了看班上十来个孩子,哪个都不舍得放弃。

是的,即便学校这么破、这么小,但对大多数农村特需家庭来说,上学仍然是种奢望。整个县城只有这一所特校,仅能容纳30名孩子,却有761名残障学生,如果把孩子送到城镇的普校,就要在学校附近租房,还要每天接送,是很多家庭无法承受的。因此,这里便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总有家长求着我们说,再插一个孩子到班上来吧!我们何尝不想,这样,他们的家长就可以外出务工,有的可以料理家务,生活就能短暂地恢复秩序。

可我们做不到,没有更多的老师,没有安全舒适的学生宿舍,没有足够的人手照顾孩子们的起居,也没有更好的康复和医疗条件,我们自己也很难!

3.重度自闭症孩子:动态的圆圆和静态的康康

目前,我县智力障碍儿童有300余名,还不包括多重障碍。有些学生并没有去正规医院做评估,所以单纯患有自闭症学生的确切数量无法统计。我们学校的自闭症学生不超过5名,其中重度2名。

自闭症女孩儿圆圆完全无法接受环境的改变,她有固定的同桌和座位,一旦调整座位,她会把桌子搬回原处。她不与人交流,也不受控制,喜欢大笑和唱歌,康复训练效果不佳。不想上课时就在操场和楼梯上打滚,五个人都拉不动她。圆圆是奶奶带大的,如今个头已经超过了奶奶,老人年纪越来越大,没有精力再照顾她。她犯错时奶奶着急,一边打一边骂,骂孩子听不懂话。

圆圆也有打人的习惯,而且是抡圆了胳膊重重一击,有时会在楼梯上把人往下推,86斤的我也曾差点滚下楼梯,导致没有学生愿意和她一起玩。但据我观察,她并非有意打人,更像是不知轻重地打招呼。


重度自闭症孩子

一名总是穿着拖鞋的学生


我经常跟她说话,虽然没有回应,总感觉她能听懂一些。坐在一起时,她依然会抡圆了胳膊打我,我则是握着她的手重重地拍她,“这样是重重打,这样是轻轻拍,打招呼要轻轻拍”,我一边让她感受,一边重复这句话。晚上下班回家,我身上一片青紫。

这样过了几天,有一次,我刚进学校,她便跟在后面,我做好了挨一巴掌的准备。出乎意料的是,她只是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胳膊。我以为只是巧合,结果其他老师纷纷印证,她最近真的不动手打人了,一直坚持到现在,她再也没有抡圆她的胳膊。我不确定这样的教学方法对不对,但现在圆圆已经不是那个人见人怕的孩子了。

如果说圆圆是动态的,那么康康则是静态的。

康康身高一米九,左手拿着本子,右手拿着笔,无论上课还是下课,永远都在角落安静地写字。笔一定是黑笔,本子一定要有格子。走近了看,一页页工整娟秀的字体让人赏心悦目。旁人看不懂他写的什么字,来问老师,老师也不懂。本子上的每一个文字,都固定在格子的左下角,笔画一样,大小一样,位置也一样。追着他问,他才告诉我们,他写的是“XX县”,我们笑着说,真不错,康康知道自己的家住在哪里。

上课铃响,我开始清点人数,圆圆又没到教室上课,乐乐拿着书本到处乱跑。乐乐还小,看不懂手语,我让班上大点的孩子照看他,自己下去找圆圆。路过一年级的教室,里面也一片混乱,有的在脱衣服,有的在撕课本,还有两个蹦来蹦去。一年级的老师左手拉一个,右手拉一个,看到我出去找圆圆,我们两个哭笑不得。

聋生的文化课要跟上,我一边打着手语,一边拉着圆圆,不让她影响别的聋生记笔记。有时多动症的齐齐会坐不住崩溃大哭,需要找安静的地方安抚。可是一节课只有一位老师,当我离开教室去找圆圆或者安抚齐齐,就不能照顾到在教室乱跑的乐乐。

4.毕业后没地方去,就留在二年级从头读

学校除去行政人员,一共只有10位任课教师,且大部分都是通过普校招聘或者调过来的,由于地势偏远、工资不高,专业特教老师更倾向去大城市工作。

由于老师们非专业出身,也很少有机会出去学习,特校的教学质量并不高。孩子们的康复训练效果与家庭环境相关,家庭贫困的没有康复训练;家庭条件中等的,偶尔送到镇上医院做康复;家庭条件好的,会搬到市区上更好的特校。

市区的公立特校师资雄厚,我参观过一次,优雅的校园环境、专业的训练设备、多样的教学场地,聋校的孩子都有人工耳蜗,听得见声音也能够说话,培智的孩子可以扮演社会上的角色进行交流,我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这种“见过世面”的落差,更让我心疼。

我们什么都没有,但我们是小县城特需家庭的希望。我们学校的孩子都是低保户,家长文化水平不高,大多务农,或者把孩子交给老人后出去打工,做的也是苦力。


享受送教下乡的特需孩子及其她的家庭

享受送教下乡的特需孩子及其她的家庭


六年级毕业后孩子们没地方去,就留在二年级从头读。8岁入学,18岁毕业,老师看着他们渐渐长大,如同自己的孩子。

为了孩子,我们也在暗暗努力,搜一些网课边学边教。没有人工耳蜗的孩子,通过观察老师发音的口型和画在黑板上的舌位示意图,学习简单的发音;不会手语的老师,拿着厚厚的《中国手语词典》先翻译好课文,再进行教学;对于心智障碍的孩子,老师会制定分层教学计划。

年长老师的教学效果很好,但教学方法和观念没有更新,也不成体系,好在大家都很有耐心,一次不会就教一百次,一节课不会就再上一节。今年优化防控后,我们也做出新的计划,所有老师将一同前往外地培训。这次时间更长,学习内容更多,争取回来后给孩子们带来更好的教育。

当地政府及残联对学校也有所关注,县政府在县政协十一届一次会议我校给出的提案中答复:在“十四五”期间计划实施特殊教育提升计划,规划建设特教中心。我们都在期待与筹备中,希望项目早日落实,让更多孩子有学可上。

5.穷人家的特需孩子怎么办?

学校的孩子都是低保户,大多数务农/务工,加上政府补贴,一家人勉强度日。空闲时间家长会带着孩子去疏通河道、搬运和摘茶。孩子们帮不上什么忙,家里也没有人照顾,只好跟在家长身边风吹日晒。夏天,小脸被太阳晒脱了皮,手臂也被毒虫叮咬,肿痛或溃烂。冬天,他们的手脚常常长满冻疮。


采花的农村学生

采花的农村学生


收入并不固定,有工可做时,一天80-120元不等,没活儿时便回去种田,农村家长还要照顾一个特需孩子,很难找到正式工作。

穷,还意味着观念的落后,医疗条件的不足。

很多年前,学校有一个蓝眼睛的聋哑学生,见过她的人都以为是混血儿。后来她长大结婚,先后生育了一个正常孩子和两个蓝色眼睛的聋哑宝宝。她患的其实是“瓦登伯革氏症候群”,发生率约是两万分之一到四万分之一,这种遗传不分性别,每胎均有1/2 机率罹患此症。现在这两个蓝眼宝宝成了我的学生。我想如果不是当地医学及环境落后,他们或许不会执着于生二胎、三胎。

我还记得有一天,一位家长给我打电话,让我送一包卫生巾给孩子。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在校住宿的女生4个都正值青春期,怎么会没有卫生巾?原本我以为她们不小心,会弄在床上和裤子上,原来她们根本就没用过。后来重庆大学的女孩们资助了我们全校女生的卫生用品。

这对蓝眼睛的姐弟现在成了我的学生,很多年之前,他们的妈妈也是从这所学校毕业的,他们患的是“瓦登伯革氏症候群”。

如果生育是不可预知不可避免的,那养育的方向原本是可以努力的。有文化的家长更加注重对孩子的培养,有规划、有落实。没文化也没钱的家长便陷入了绝境,孩子不同于常人的面貌、行为,往往让家长觉得抬不起头,“我想死”“太丢人了”“笨死了”……外界的指指点点,让家长把怨气归结到了孩子身上。

“老师,这孩子笨得很,啥也不会,让您费心了!”一句客气话,我心里有愤怒,更多是理解。我看着眼前的孩子,她不笑不哭也不动。没关系,老师有的是耐心,愿意陪着你找回自信和温暖。

后来,我们提出开放式校园和进班陪读,邀请家长进教室和孩子一起学习,同时进行简单科普,如今的校园笑声比过去多多了,他们蹦蹦跳跳开心大笑时,与普校的孩子也没什么不同。

对于上不了学的孩子,我们就上门送教。我们学校负责送教上门的学生有18名,加上在校的30名学生,满打满算,不到50名学生有学籍。其他学生也有普校的学籍,平常由普校负责送教上门,或者在普校随班就读。

需要送教的孩子主要有两种类型:一是出门不便的,比如没有人接送,或者走路困难无法上学的(很多孩子到学校上学需要搭1-2小时的车,且学校地势复杂,需要上几公里的坡,几百级台阶);二是有攻击行为的,考虑到安全问题,只能将他们纳入送教上门对象;三是生活无法自理的,送到学校后无法控制,教学效果也不佳。

谭谭是送教上门的对象之一。我们老远就能看到一处农村小院,紧闭的门外还顶着两根粗壮的木棍。每次有人探望,她父亲会熟练拿开木棍,打开大门。小院里堆满杂物,中间横竖躺着两个人,一个是谭谭,一个是她母亲。

看到有人进来,谭谭妈妈并没有什么反应,我们也司空见惯。谭谭从地上爬起来,不停要吃的。教具和书本在谭谭家派不上用场,我们给她穿好衣服,安顿好她和妈妈,留下了营养品。精神障碍的母亲,心智障碍的孩子和老实本分的父亲,对于这样的家庭,我们希望有人常常探望,但不希望有人常常“参观”。


送教上门,一家三口都有精神智力障碍

送教上门,一家三口都有精神智力障碍


在校的学生能够唱歌、算数、朗读、绘画,但送教上门的学生,每月教学时间短且间隔较长,总体来说效果并不理想,更主要的意义主要在于探望和陪伴。每次送教我们都会带上牛奶、面包等营养品;孩子们会早早等在门口,收拾好桌子。老师也会带上教具和书本,跟孩子聊天,听家长诉苦,一起做些简单的康复训练。

这些短暂的陪伴让他们感到无比温暖,可能留守儿童更能体会这种被人牵挂、有人探望的感觉。

6.心智障碍的孩子几乎都成了留守儿童

学校破旧不堪,配上这么一群衣衫褴褛的孩子,任谁看了都会心痛。作为一名毕业不久的大学生,看到这样的场景,真想把全部家当捐给这些孩子,但摸摸兜里,还不够买件衣服的。

于是老师们四处呼吁,募捐到了一批又一批衣服。冬天孩子们冻手冻脚,又去募捐围巾、手套和袜子,还有文具、图书、玩具……随着今年新生的到来,物资方面也有了新的需求,比如人工耳蜗、康复训练的教具、幼教绘本等。


来自爱心人士和爱心企业的捐赠,孩子们很开心有了新玩具、新衣服

来自爱心人士和爱心企业的捐赠,孩子们很开心有了新玩具、新衣服


这篇文章的定位是“落后山区的特殊教育”。

抛开特殊教育不谈,光是落后山区的普通教育都非常艰难。近几年县城开展的教师招聘,吸引了部分年轻人回乡投身教育事业,小县城的教育系统有了新鲜血液。但随着社会发展,乡下学生越来越少,村小逐渐撤并,城镇学生越来越多,学校和老师的数量却远远不够。

普校尚且如此,何况特校。特校聋哑的孩子,家里条件好的会送到一线城市继续读书,一般会读到高中毕业,极少数会考上大学。条件差些的就留在学校一直复读到18岁毕业,然后回家务农或者外出务工。依依是我们学校发展最好的孩子,她毕业后去了市区的特校上学,后来留在了那里当了一名手语老师。

其他类型的孩子通常都会被接回去由家长照顾,多半是老人。也有的孩子是被领养的,由领养家庭负责照顾。虽然自闭症和智力障碍的学生几乎无法工作,但有些能够生活自理,也算为家里减轻了负担。

学校一直都想开设职业教育课程,比如烘焙烹饪、汽修美容等,奈何场地有限。之前去市区特校参观,看到他们的烘焙教室、仿真马路、缝纫机器,让我羡慕不已。我们学校文化氛围一直不错,孩子们比普校学生更喜欢看书写字,可总有一天他们也需要养活自己。

关于职业教育,我们一直也在摸索。学校有食堂,那就让他们先认识厨具;女老师有化妆品,那就让他们学习美容美发;采购一些电脑,让他们学会一些办公技巧,心智障碍严重的学生,就从生活自理开始教起。

很多家长问我孩子以后怎么办,我只能告诉他们,国家的政策会越来越好,小县城就像起跑落后的选手,但总有一天,我们也会越过终点线。

解决学校的困难唯有迁址,但没有父母的孩子、留守的孩子、残障的孩子,他们的困难是说不尽的,“聋哑”“脑瘫”“智障”“自闭”……这些让人窒息的字眼背后都是负重前行的家庭。孩子尚且还有天真无邪的快乐,父母却背负着生活的苦难、异样的眼光、深切的担忧。

我们学校的操场非常小,后面的宣传牌上写着“为爱坚守,办好特教,不忘初心,继续前行”。


落后山区的特殊教育


叶子写的诗:

你要写特殊家庭的困难,就不能只写孩子。

你要写21个学位的特校,761个残障的学生。

你要写遥远的路,写上不了的学,写读不了的书。

你要写听不见的声音,说不出的苦,写自闭症的孤独,多动症停不下的脚步。

你要写吃不完的药,溃烂的皮肤和佝偻的背。

你要写被贴上的标签,异样的目光,不怀好意的嘲笑。

你要写干不完的农活,漆黑的指甲和十七岁手上的坑坑洼洼。

你要写家里的产床,接生的婆,没钱做的产检,哭不出声的娃。

你要写破旧的衣服,冬天的凉拖,写浸在冰冷刺骨的水里疏通河道赚来的钱。

你要写支离破碎的家,写被看不起的爸妈,写每一个辗转反侧治不好也放弃不了做不出任何决定的夜。

你要写没文化的父母搬了半辈子的砖也买不起的耳蜗。

你要写那些把孩子送到教室里读书自己在操场上风吹日晒的陪读。

写一家人把了十几年的屎尿和洗不干净的裤子。

写夹着黑心棉的卫生巾也算舍不得用的奢侈品。

你要写呼啸的山风,摘过的茶,怯懦的眼睛和漫山的花。

(本文叶子为化名,图片由叶子提供)

后续——经与叶子所在学校联系,ALSOLIFE将给该校捐赠价值1万元的干预教具及课程,愿孩子们健康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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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阿叟阿巴教育咨询有限公司
机构简称:天津ALSOLIFE
成立时间:2020年07月09日
区     域 :天津西青区
单位性质:民办康复机构 | 连锁康复机构
优势课程:社交训练 | 认知理解 | 沟通理解 | 感觉统合 | 言语训练 | ABA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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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兰香
张兰香
人物性质:机构创始人 | 机构管理
所属单位:惠州市护苗培智学校
人物特长:机构创始人 | 机构管理
区     域 :广东惠州市
单位性质:连锁康复机构| 民办融合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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