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大家好,
我是雪诺轩。
委屈是什么呢?
是矫情,是作?
还是一刹那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我是一名在医院工作的老师,很尴尬的工种。
一听说你在医院工作,都会问你是护士?医生?会计?清洁工?
总之不会是老师。
而我恰恰是拿着教师资格证在医院工作的老师。
不过医师节,不过护士节,医院又没有教师节。
没有职称,没有晋升渠道。
有的是一群特殊的宝宝,脑瘫、自闭症、语言发育迟缓等等。
听到孩子们甜甜的喊老师,就觉得他们需要我。
特殊儿童的康复怎能没有老师呢!
但在工作的第5年,我想到过放弃。
日复一日地教学,加班加点地写计划,写教案,做问题行为干预,做社会活动方案。
但工资增长赶不上脱发的速度。
与此同时是家人朋友的耳旁风——
“你天天在教室,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有什么辛苦的”;
“人家工作几年,买房买车,找对象,什么都不耽误,就你事多,一相亲就加班”;
“不是手机就是电脑,它们能陪你一辈子啊。”
每一个词都想表达关怀,但它却像稻草一样压在心头骚动。
我也希望像别人家的孩子让家人骄傲。
正常上下班,买房买车,迎娶高富帅,走向人生巅峰。
实际却是做一个社畜。
我在围城里读懂特教人的心酸。
我也总是安慰自己——
家人不了解特教,同事才是我的知音、是我并肩战斗的伙伴。
然而友谊的小船也是说翻就翻。
一次家长座谈会,阶段性总结孩子的发展。
家长提出质疑,对课程不满意。
任课老师支支吾吾,没能给出合适的解答。
本着救人水火的心情,我站起来顺利回应了家长的要求。
家长当时就要求转到我这上课。
同事的脸色突变,说了句“就她一人能干。”
我刚想说些什么,领导向我摇摇头,示意我安静。
事后领导找我谈话,肯定我回应家长的举措,却也劝解我不要出风头,处理好人际关系。
沉甸甸的委屈涌上心头,为什么帮忙还出错了?
风头,我并不需要。
除了家人和同事,更多的委屈是来源于学生家长。
有一次一个新入院的自闭症倾向宝宝哭闹严重。
我顺势抱起宝宝,想要安抚她的情绪。
突然感到肩膀一阵疼痛,原来宝宝咬了我一口。
这时候家长上前来,我刚要说没关系。
家长抱过宝宝,说了一句:“宝宝,不哭不哭,你的牙没事吧?”
说着看看我,抱着宝宝就离开了。
同事上前安慰,查看我的肩膀。
清楚的牙印,微微地出血,赶忙让我去处理下。
走出教室的门,我蹲在楼梯间嚎啕大哭。
不是因为被咬了一口,而是不知道该不该坚持,我的付出是否值得。
成人的世界没有容易二字。
委屈就像是这世界的阴雨天。
浑身湿冷地走在街道,形形色色的人撑起各式各样的伞,但哪一把伞能为我遮挡。
冰冷的雨水,影响不了你的生命轨迹,但却留下晒不干的痕迹。
诉说委屈,并不是想要获得认可,而是对自己的回顾。
梳理好心情,整装出发。